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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5月16日 星期五 下午23:54

「營火燒著,營火燒著,快快來,快快來,我們唱著、跳著...」營火晚會應該是這次畢業旅行的重頭戲,那首營火歌熟悉地又在耳邊響起,記得有一次在新榮傍晚,當時學校還是一片農地時,我和老貓燒著木材取暖,看著那堆營火慢慢成為餘燼,我們欣賞著,我們陶醉著,老貓說這堆營火很美,我說對呀!正當我們陶醉在這隨風搖擺的火焰時,他突然說應該買一些蕃薯丟下去烤,頓時間從浪漫的幻想回到了現實生活,我們都餓了很久....

兩百多人在遼闊的草地上,營火材很早就已經擺好了,「你是我的花朵」是開場音樂,在輔導員的帶領下,大家拿著螢光棒舞動著、吶喊著,隨著節奏在燈光下盡情發洩著,沒有拜火,原本中隊長找我去點燃營火,不巧的是,這時居然有個學生拿著野炊剩下的生雞蛋,作勢要惡作劇的讓同學「不小心」弄到,班導要我過去處理一下,在黑暗上偷偷的跑到班級後面,將那破壞氣氛的雞蛋沒收,成為滋潤旁邊小樹的肥料,當我回來時,詹老師已經代替我點燃了營火,突然四周的煙火燃起,以很快的速度向上竄起,尖叫聲隨著煙火的節奏此起彼落,兩百多雙眼睛注視著黑夜中的火花,在夜空中畫出一條又一條的光芒,取代營火歌的是一首又一首的熱門舞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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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中隊都有一個表演節目,當輪到表演時,中隊原地起立,隨著中隊長舞動,另外兩個中隊則在原地坐著,但並沒有閒著,中隊長繼續帶動氣氛,引導學生醞釀情緒,在適當的時候爆發狂野的吶喊或尖叫,好幾個我以為安靜的小孩,居然也一反往常的大聲吶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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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那些平時就聒噪好動的一群,簡直就是天雷勾動地火,一發不可收拾,不由自主的發起瘋來,或許學校真的太過於沈悶,或許學校真的壓抑太多,突然之間,會懷疑究竟學校看見的是真的,還是這裡的他們是真的,因為,感覺似乎不太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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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有一位中隊長就來提醒,晚會會邀請老師上去跳舞,溫老師信誓旦旦的說全力配合,結果晚會果然實現了諾言,一個個老師被推了上去,先是打太極,後來是一個奇怪的音樂,像是佛教音樂,又像是一貫道,整個就是很滑稽。當音樂結束,中隊長似乎還不肯就這樣讓老師離去,一直嚷嚷有老師沒有出來,躲在一班人堆裡的我也被推了出來,還記得冠霖當時就坐在我後面,用那尖銳聲音大喊我的名字,然後把我擠了出去,就這樣七位班導和我,很努力的在大家面前跳了一支舞,才得以遭到釋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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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吶喊與舞蹈,團康遊戲也穿插其中,鴨子舞、買湯圓等類似的遊戲,將歡愉的氣氛不斷炒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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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正當大家熱烈的參與時,總會有一些人流落在後頭,他們不知道是不想,還是無法融入氣氛,在後頭做起除草工作、互相打鬧或是拍照,這兩位布農族和泰雅族的學生,大方地在後面拍起了合照,相較於多人高年級學生將男女分得清清楚楚,原住民族似乎顯得大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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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轉折有點怪,在很high的氣氛下,突然音樂一轉,「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」在此時突兀地被播放了出來,主持人開始帶學生回想小學生活的點點滴滴,不久後各班自行帶開做最後的班級時間,有些班級用手中的螢光棒在地上開始擺字,六一擺的是「謝謝老師」,六三擺的是「六三友誼」,六六擺的則是「6-6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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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各班的離情慢慢被挑了起來,六年一班許多人都紅了雙眼,甚至於有人的淚水就這樣不斷滑落,在這樣的夜晚,其實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但是,大家都知道,相聚的時間不多了,這一晚的歡笑聲、吶喊聲,甚至於流下的淚水,都將會成為回憶,一個可以記得很久很久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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