泗水行（七）下課的時光 @ 快樂是自找的

2012年12月22日星期六下午23：27

雖然我們在印尼，但是，這裡的小孩幾乎都是華人，每位小孩都有一個司機和一個傭人伺候著，有一天，我從三樓的落地窗，想要拍他們放學的盛況，看看所有的司機開車擠到這小小的學校圓環，那會是什麼狀況。

不過，並沒有想像中的熱鬧，或許我看慣了實驗三千人放學的路況，這裡三百人的放學還是很愜意。停在大樓旁的遊覽車，專門載著一群住在集偉紙廠宿舍的孩子，因此，放學時並不擁擠。

12月6日放學，我在一樓看著一個個傭人來接學生，一群集偉的孩子就在中廊玩鬧，她們互踢、互抱、互推，玩得相當開心。也好奇的跑過來看我的相機，我把她們互踢的畫面連拍，放給她們看，她們開心得瘋了，不斷要求重播。

當小孩真好，快樂很容易。

在籃球場，還有比較晚回家的小孩，從四年級到國一都有，一起打著籃球。我也加入了他們，有種回到上湖國小、東光國小的感覺，那時總會在放學後，跟學生打籃球或踢足球，輕鬆而愉悅。

12月7日放學後，我在校園逛逛，遇到集偉的小孩，熱情的他們圍著我，一一自我介紹。「他是我老婆」、「這是我女兒」、「這是我孫女」，同樣住在集偉宿舍的孩子們感情相當好，彼此都有結拜的親戚關係，有人是三舍的，有人是六舍的，感覺集偉紙廠真的很大，宿舍之多，從孩子的談話就可以嗅出一二。更重要的是，熱情、有禮、好相處是這裡孩子的特色，生活單純的他們，也很容易滿足。其中，有幾個六年級的學生剛結束三天兩夜的畢業旅行，難怪這三天我們都沒有六年級的課，在星期五傍晚時，才回到學校一起放學，他們聽到我在這裡上課，就好奇的問會不會教到六年級。我說：「會呀！下禮拜一、二就有六年級的課。」「真的嗎？要上什麼課？」「上電腦課。」「那會讓我們玩遊戲嗎？」「嗯.....不會。我上電腦課，一向都不會讓學生玩電腦遊戲的，一分鐘都不會。我們要來做真人動畫。」原本以為他會大失所望，怎麼這老師這麼不上道，居然不懂小孩子最喜歡就是玩電腦遊戲了。是啊！我當然知道，不過，電腦不只是拿來玩遊戲的，資訊課也不只是只有電腦而已。儘管跟他的預期不同，不過，他還是顯得興奮與期待，這裡的孩子，對於不同的老師來上課，有著特別的興奮。

集偉的交通車在四點二十開走，剩下幾個三年級的小朋友，邀我一起玩踩腳遊戲。

遊戲一開始，每個人伸出一隻腳，有一個人會唸口訣，就像是「韓信點兵，點到誰誰就當鬼」之類的，只是它說的是印尼文，我也不知道他念什麼，不過，每次唸完後指到的那一隻腳，就會得到一個號碼，那是遊戲者的順序。第一場我得到的編號是「三號」。

大家分散後，一號先去踩其他人的腳，並且唸著「a dua tiga」，也就是印尼文的一二三，有三步的機會去踩別人的腳，接著換二號去踩別人，依此類推。大家都很怕被我踩到，所以快輪到我時，大家一二三都不是去踩別人，而是離我遠遠的，但是，大家又很喜歡踩我，所以我跳完之後，接下來幾個就會往我的方向跳過來。

四號的小孩很怕被我踩到，所以每次換我要踩他時，她都不只跳三步，甚至跑了幾十步，我就會把口訣拉得很長，a----dua----跟在她後面跑，非常可愛又有趣。

慢慢的，一個個被傭人帶回家，最後剩下兩個小孩，人少就不踩腳了，她們撿了學校的石頭，玩起搶30，那是我教他們玩的遊戲，雖然都知道致勝秘訣，他們依然樂此不疲，就這樣玩到五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