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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涉及近代史,總會觸動一些敏感神經,無論藍化、綠化,都不是我所期待的,對於無政黨立場的我,更希望學生能不看顏色,而是從事實中學到經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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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堂課的主題─兩岸關係,課本以兩段共230個字(含標點符號)交代了臺灣與中國大陸的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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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國三十八年,中國民國政府遷到臺灣,由於政治因素,臺灣與中國大陸長期不相往來。民國七十六年,政府開放民眾到中國大陸探親以後,兩岸民間互動日趨頻繁,臺灣和中國大陸也各自成立海基會和海協會,協助處理兩岸交流的事務。

除了探親、旅遊、文化交流活動外,中國大陸低廉的工資、廣大的市場,更吸引許多臺商到當地投資設廠,使得兩岸的經貿往來密切,但也造成臺灣產業外流嚴重,失業率提高。近年來,中國大陸已成為臺灣最主要的貿易對象,導致臺灣的經濟過於依賴中國大陸,而增加發展的風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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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同樣要讓學生學習「兩岸關係」,但是,我要用大量訊息去讓學生自動形成。在這之前,我先從兩韓關係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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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1.在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,朝鮮半島分裂成兩個國家,我們稱為「北韓」和「南韓」,但是,「北韓」人並不稱自己為北韓,真正的國名是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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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提供的資料包括「2016圖解簡明世界局勢」及「孩子的第一個國際觀學校」,裡面都有詳細的說明兩韓的恩怨情仇,學生很快就能從中找到「北韓」的國名,這是一個平行世界的事情,同樣的一個國家,卻有不一樣的稱呼,在這世界上屢見不鮮。

這樣的暖身題,好找、好寫、好報告,也讓學生慢慢進入狀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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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2.朝鮮和中國實施共產主義,發展社會主義國家,請寫出社會主義國家的特徵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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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題,同樣是要學生提取訊息,不過,這次,不是從資料中找,而是從影片中找。把影片當作文本來閱讀,帶著「社會主義國家特徵」的想法,去搜尋影片中出現的相關訊息,然後把它寫下來。

文本閱讀和影片閱讀,居然有著這麼大的差別。影片看完之後,大家的臉色是頗為嚴肅的,訊息量太大又走得太快,感覺好像知道很多,卻又覺得漏掉更多,學生陷入相當投入的討論情境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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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各組能從影片中獲得多少訊息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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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組:1.人人平等2.薪水由國家分發3.都是國營企業4.處處都是領導人的標語5.人民擁有的物品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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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組:1.人人平等2.每人都不會失業3.土地、糧食和薪水和職業是政府分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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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組:強調人人平等=有錢大家分,沒錢大家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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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組:1.沒有廣告2.人人平等3.沒人失業4.國營企畫5.愛國標語6.教育醫療不用錢7.女性交警(白色衣服)8.總統肖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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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組:1.無經濟個體2.較封閉3.工作由國家派發4.教育免費5.會派發食物糧票6.醫療免費7.少廣告8.人口入境較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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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組:1.大家都很窮2.集權統治3.無人失業4.人人平等5.封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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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組:1.人人平等2.教育醫療免費3.全是國營企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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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部看同樣一則新聞報導,同一組內抓到的訊息量卻是差異這麼大,有趣的是,對於「社會主義」這個抽象的名詞,要如何從具體事實中建立起來,可有一番討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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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討論哪些才是「社會主義國家」共同的特徵時,學生總會以中國舉例,認為朝鮮和中國都是共產國家,所以特徵應該會一樣,因此有人提到社會主義國家都有「女性交警」,就有人提出中國沒有呀!有人提出社會主義國家「大家都很窮」時,就會有人提出質疑,中國感覺一點都不窮呀!許多「事實」要歸類時,就會經過一番辯證,有時候中國印象會是個助益,但是,有時候中國印象反而會是個迷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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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我喜歡討論社會主義國家共同特徵的這一題,從一則新聞報導中,找出似乎對又似乎不對的想法,在正反的辯證中,提出其他的事實理由,讓模糊的「主義」變得好像可以用具體的事情來告訴人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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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3.朝鮮和韓國在2000年曾經和解、交流,但2008年開始又開始敵對,韓國和美國聯合用什麼制裁方式對付朝鮮,朝鮮又以什麼武器恐嚇美韓?

這是下一個話題的暖身題,學生同樣覺得很簡單,就算沒看電視,資料上也清清楚楚的寫著。

朝鮮和韓國的關係,總是在緊張中度過,怎麼在緊張的關係中,找到和平的相處方式,就是我想帶學生思考的。於是,我們看天安艦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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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4.西元2010年,韓國天安鑑疑似遭朝鮮魚雷擊沉,引發情勢緊張。聯合國安理會對於天安鑑事件做出決議,結果讓朝鮮和美韓都滿意,安理會的決議是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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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題好難,比所有考試題目都還難,因為,這是真實的問題。一個調查,讓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國都能滿意,這個調查報告,到底是怎麼處理的?學生都無法想像,更無法理解。

有時候,事情的處理不是一定爭個輸贏,而是找到雙方都能接受的平衡點,藉由各退一步,來避免戰爭的發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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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元2015年,韓國聲稱朝鮮埋地雷炸傷韓國軍人,引發情勢緊張。

但是,當人家就是要跟你發生戰爭時,你也避不了。不過,戰爭不是都靠火藥、飛彈,有時候,別種武器更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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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5.西元2015年,韓國聲稱朝鮮埋地雷炸傷韓國軍人,引發情勢緊張。韓國的心戰,讓金正恩抓狂,內容到底是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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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乎都猜,南韓用廣播器辱罵朝鮮元首之類的,只有這一組說,放南韓的流行歌曲,讓他們知道我們有多快樂!天啊!這已經可以去心戰指揮部了。

朝鮮與韓國的關係告一段落,回頭來看看兩岸關係的發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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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6.西元1949年起,毛澤東和蔣介石都聲稱自己是唯一的中國,兩岸處於戰爭狀態。兩人的接班人鄧小平和蔣經國在1980-1987年實施什麼政策,讓兩岸開始交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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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題也是來自於資料,算是基本暖身題。簡單到,學生還會畫插圖來補充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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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資料有些地方,把時距拉得比較長,所以就會出現1990年的事情在這一題,算對或錯都有些爭議,事後覺得這一題出得並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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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7.台商在大陸開放後,因為工資便宜所以前往設廠,但沒有政府支援下,遇到什麼問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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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商問題,就有著時空錯置的現象。這一題要寫的是1990年代臺商面對的問題,但是,學生平常接觸的新聞訊息,是2010年後的事情,這20年面對的問題,有些改變了,有些卻是仍然發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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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題目的答案,最適合一起討論,也最挑戰老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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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有些答案,實在很難認定對或錯。在這幾堂課裡,我不斷地被學生的答案挑戰,也不斷地跟學生一起學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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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我們以分享想法的心態來看每一組的答案,每個答案都是可能發生的問題,也都是值到好好探究的問題,但是,我必須聚焦到剛開始開放到大陸做生意的時候,最讓這些先鋒臺商頭痛的問題,若能寫到,就是真的能把自己丟到當時的情境去思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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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8.在1990年,兩岸交流頻繁,台商、大陸新娘、大陸探親等紛爭出現。兩岸因此怎麼處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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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臺商問題頻出不窮,為了處理這些兩岸的紛爭,才有了海基會、海協會的產生,也才會有歷史上重要的兩岸會談—辜汪會談。

最後一題,就是要學生把兩岸發生的重大事件,畫出關係走勢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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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件,讓兩岸有好;有些事件,讓兩岸緊張。請開始判斷以下的事件,應該屬於友好,還是緊張,如果把程度分成五級,又屬於第幾級呢?在辜汪會談後,1995年大概是關鍵的一年,總統訪問美國大學,臺灣準備進行第一次總統直選,這影響著兩岸的關係發展。

四年後,1999年,出現了國與國的特殊關係,這樣的「兩國論」,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?

最後,再加上今年的馬習會。透過這些新聞事件,不涉及政黨思考,僅僅就事實畫出關係走勢圖,作為兩岸關係這主題的結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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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兩岸關係」這個主題,究竟我們要學生學到什麼?是課文那兩百多字的價值判斷與結論嗎?抑或是,從這個主題,他可以看見事情的來龍去脈,可以從兩韓與兩岸的歷史發展中,看見歷史如何深深地影響現在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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